出门问问IPO：第一大客户及产品频繁变更 创始人高喊“不差钱”
借着“大模型”的热浪，刚刚扭亏的Mobvoi Inc.(以下简称“出门问问”)开始冲刺资本市场。
5月30日，出门问问向港交所递交招股说明书。资料显示，出门问问是一家以生成式AI与语音交互技术为核心业务的AI公司，成立于2012年，创始人、CEO兼董事长是李志飞。
根据招股说明书，2020-2022年，出门问问分别实现营收分别为2.65亿元、3.98亿元及5亿元，利润分别为5614.6万元、-2.76亿元和-6.7亿元，经调整后净利润分别为-1.57亿元、-7343.9万元和1.09亿元。
第一大客户及第一大供应商“三年三换”
尽管收入在持续增长，但出门问问的第一大客户在不断变化。
招股书显示，出门问问2020年第一大客户是“客户A”，主营业务分别是批发计算机软硬件及配套设备等，出门问问对其年度销售金额为2332万元，占总收入的比例为8.8%；第二大客户是“科技公司A”，主营业务是“搜索引擎技术、云计算、线上广告技术及与互联网的产品服务的研发”， 出门问问对其年度销售金额988万元，占总收入的比例为3.7%。
2021年，出门问问的第一大客户变更为“客户B”，该公司的主营业务是提供零售及电子商务相关服务，出门问问对其年度销售金额为9574.8万元，占总收入的比例为24.1%；而“客户A”成为出门问问的第二大客户，当年对其销售金额为1739.7万元，占总收入的比例为4.4%。
到了2022年，出门问问的第一大客户变更为“汽车附属公司A”，该公司的主营业务是“汽车销售”。出门问问提供的服务是“AI企业解决方案及知识产权安排”，当年对其销售金额为2.13亿元，占总收入的比例为42.6%，而“客户A”和“客户B”均在当年成为出门问问的第四和第二大客户，销售金额分别为804.8万元和6590万元。
有业内人士称，第一大客户不断变化，且第一大客户的销售额和第二大客户的销售额差距大，这通常说明业绩的稳定性无法保证。上文提到的“汽车附属公司A”，实指大众汽车(中国)投资有限公司。出门问问在招股书中提到，附属公司Mobvoi HK与大众汽车(中国)投资有限公司曾于2017年3月30日成立合营企业大众问问。也就是说，出门问问2022年的第一大客户，实际上关联方。
与此同时，出门问问近三年第一大供应商也均不同。2020-2022年，出门问问的第一大供应商从事的业务分别是“移动通信芯片设计及制造”、“电子零部件制造”和“健身器材开发、制造及销售”。
从智能手表到序列猴子，产品策略不断变更
在出门问问第一大客户不断调整的背后，是其不断变化的产品策略。
官网资料显示，出门问问2012年成立，发力语音搜索软件；2014年开发了AIoT智能硬件，为AI助手的消费者场景软件提供交互载体，并向B端企业输出技术；2015年发布第一款智能手表TicWatch，2016年发布TicWatch海外版，并喊出“全球化“口号；2017年推出多场景的覆盖个人虚拟助理，将其安装在智能手表、智能音响、智能耳机和智能汽车上。
不过，2019年由于业务遇冷，出门问问关停了除智能手表、智能车载2个产品线之外的所有业务，公司员工规模也大幅度收缩。
“坦白讲，那时候非常激进，也可以说有点狂妄。在做智能音箱之前，我们对竞争是无感的。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，与巨头的竞争非常可怕。”出门问问创始人李志飞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。
2020年，或许是看到了OpenAI的GPT-3带来的行业巨变，出门问问开发了大模型UCLAI，并在AIGC解决方案中推出了AI配音助手“魔音工坊”。随后发布了AI数字人“奇妙元”及国际版的AI配音助手DupDub。
2023年，出门问问将UCLAI升级为“序列猴子”。不过，李志飞对外坦言，目前“序列猴子”与GPT-4仍有明显的差距，如果GPT-4能拿到100分，那么“序列猴子”则只有50分。他指出，目前“序列猴子”还需解决结合个性化数据回答问题、降低胡说八道的概率和增强上下文的记忆能力的三大问题。
此外，近期有媒体发布了“2023AI大语言模型TOP10”，评价指标主要包括语义理解、逻辑推理、情感分析、百科知识、文本质量五个维度，序列猴子并未上榜。
三年研发开支3亿元，大众汽车已撤资
记者在多个招聘网站发现，出门问问目前正在加大AI行业销售及研发人员的招聘力度，其中一个AI算法工程师(模型训练方向)职位给开出的薪资范围是“40-70K·15薪”。
有业内人士表示，这或许说明出门问问的研发投入将进一步走高。数据显示，出门问问2020-2022年的研发开支分别为9709.3万元、9150.5万元和1.19亿元，合计金额为3.1亿元。
李志飞在近期的发布会上称，出门问问不融资也能支撑研发。实际上，出门问问截至目前已经完成多轮融资，累计融资额超2.55亿美元，投资方包括红杉资本、真格基金、SIG海纳亚洲、圆美光电、歌尔声学、Google、大众汽车等。不过，2022年9月，出门问问将其在大众问问的全部股权以1500万美元转让给了大众汽车，这意味大众汽车退出了原本对出门问问的持股。而此次赴港IPO，今年年初有媒体曝出筹资规模可能为2亿至3亿美元，不过该消息未得到证实。
出门问问为何一边喊着“不差钱”一边不断融资？在脉脉等第三方平台，不少人评价出门问问“拿大模型概念圈钱”。
截止目前，得到的回复是“现在已经进入了上市申请的程序，按照合规要求，不方便接受访问，内容方面可以参阅港交所披露的招股书文件”。